初,吴家大姑娘元娘出嫁到汴京,左不过还有一年半的日子。

元娘出嫁罢,便是二姑娘,二姑娘的婚期定在了后年中旬,年底就该轮到三姑娘了,我是三姑娘的灶房,将来定是要一道跟着过去。

只是你与桂姐,使我放心不下,你在娘子跟前有些脸面,便时常得意,与人攀比争强,虽有时正经,不过也不多。

桂姐生的有些颜色,但好吃懒做,为人泼辣,你也不教她些好的,这回教她吃到甜头,怕是日后常以自个的相貌去诓家中哥儿的银钱,长此以往下去,还如何了得。”

要是这俩人都在意名声,至少还能被辖制,偏偏这俩人,是那等没脸没皮之人。

“若她不是贼,那我把衣裳银钱还她便是。”刁妈妈委屈道:“我何时想惹事生非,是那些婆子丫头先来招惹我的。”

梁堇不好说重话,一则她是她娘,少不了要与她留些脸面,说的重了,反倒激了她的性。二则赵娘子八成是个贼,她诓骗她的钱,也是有缘故。

赵娘子见梁堇替她要不回来钱财,只得作罢,一日赶庙会,碰到个神婆,教她剪了两张纸人,用鸡血在纸人身上写了刁妈妈的名字与生辰,还有桂姐的,回到家中,埋在屋里的西北角,上面摞了三块厚青砖,以此来咒她们,让她们遭小鬼缠身。

这日,梁堇往三姑娘荣姐屋里送枣泥糕出来,在院子里遇到了二姑娘季姐,从香豆口中得知吴家三郎君给季姐在登州置的架子床塌了,她问是何时的事,香豆说是昨个儿晚上。

“二姑娘的丫头扇儿就睡在架子床的隔壁屋,听说夜里嗡隆隆一声,把扇儿吓的披上衣裳,点了灯笼,推开屋门一瞧,原本好端端的床,不知如何散架了。”

“青天白日的,都去干各自的差事去,在这碎嘴小心我告了孙婆子,教她管你们。”秋葵打后罩房出来,还没走到跟前就说道。

香豆几个不服她,说道:“好大的官威,也不知孙婆子与她在院子里封了个什麽官,整日里管这个管那个。”

“小声些,当心教她听到,咱还是去当差吧。”几人都各自散了去,梁堇打秋葵身边过,秋葵见了她还是别扭,连话都没说,回了后罩房。

屋里荣姐见二姐姐来了,使春桃去梁堇的灶屋那端一碟咸肉黄金小饼,再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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